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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5 V* D& ]0 F8 }. g, ~7 K2 F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 G7 a/ C7 d7 L7 e5 g& W2 b% h　　凯勒滕并不相信所谓的直觉或者灵性感应，尽管教会内部的苦修士确实承认并实践灵修，但她依然愿意依靠着自己的经验与现状做出判断。

0 b/ E' I; H& O) r1 s　　但是，有什么东西要来了——现在，立刻，即将到达修道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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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昨天实行宵禁开始，莫名的感觉便笼罩着凯勒滕，以至于她心神不宁地在清醒状态下度过了整个夜晚，但那种令人不适的感觉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化作了更严重的身体症状：频繁的反胃感，轻微耳鸣，心跳加速而血液的状态也不正常。

1 @4 ]# B* m8 @+ L$ b  F　　这分明就是某种预兆：某些贱种以外的脏东西正在往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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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2 l( s" v7 z2 c7 K　　“Obedire（遵从）”

　　“O，be，d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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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1 N( i1 n* q' j  b　　无论如何，至少现在的事情得把它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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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 T( k  ~3 Y: X( M　　凯勒滕坐在床边，看了一眼乖乖坐在椅子上听写的塞涅尔，努力地不让自己已经涣散的注意力飘向别处，在默读好固定的秒数后，又读出另外一个词：“Abominatio（令人憎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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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9 t5 H; P" y1 q6 L% V　　凯勒滕的发音标准清晰，每个单词只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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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r* W0 h! |8 A- M; \6 L& [　　不过塞涅尔也把那些词记得很牢，一番检查下来，倒是没有因为错词被打手心。

　　只不过接下来的检查就让女孩心里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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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B. B# b1 m4 E9 t0 n　　“裤子脱下来。”凯勒滕放下听写的蜡板，对着塞涅尔扬了扬下巴。

　　塞涅尔控制不了如厕，这当然是个问题，对于凯勒滕来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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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女孩想要将来去接受战修女的正式训练并入伍的话，那么这个毛病就必须改掉——如何消减气味是每个参与进大功业的全徒必修的功课，那些贱种与食尸鬼们的鼻子远胜最好的猎犬。

1 _$ g9 c3 |8 Z　　但具体要怎么做....凯勒滕完全不知道，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依然是通过惩罚来让塞涅尔的身体记住规律的时间点，然后再进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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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在昨天，以及前天都因为尿湿了尿布被打了手心的塞涅尔一方面不敢拖拉，一方面也担心自己动作一急又导致意外发生。别扭地将裤带解开的同时，她悄悄地夹了一下大腿：下身传来的感觉依然是舒适的干燥。

　　这次或许能行，女孩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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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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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勒滕蹲下来，先拍拍塞涅尔的屁股，然后才将食指从尿布的缝隙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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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涅尔紧咬着嘴唇，耳根再度被潮热感所覆盖，不知所措地看向别处，试图将注意力转到门外这时走过的脚步声那边去——这几天下来，她总是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对方那粗糙手指的抚摸检查，但事实并非如此，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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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她突然有感觉了。

　　“那个.....”

　　【咚咚咚】

　　“嗯，今天保持得不错。”凯勒滕的肯定与隔壁传来的敲门声同时响起，而塞涅尔却只能仓促地点点头，小声开口：“那个，我....”

& r6 [) {5 w& Q9 c  k; p! |　　女孩因为不断冲击着防线的尿流而显得发懵：厕所离这里要走两个拐角，夜壶则在清洗过后放到了屋外，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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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要把这事说给暂时不打算走人的凯勒滕听吗？

- q4 s* [8 M( P　　搪塞对方是不可能的，这点塞涅尔自然是知道的。但就算先前已经被好几次看光了，塞涅尔依然想要坚持到对方离开后再想办法解决，这是她仅存的自尊心给她的建议....那种东西应该还没有完全消失对吧？

　　可是就在女孩进退两难之际，凯勒滕却敏锐地转头，门外几声模糊不清的咕哝与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还有那过分热情的声音：“好久不见啊，凯莉！”

. P- Q7 N# T! k7 m5 L　　“噫！”

: n/ ?9 W8 K" h0 i. V　　谁他妈的是凯莉——凯勒滕刚明白自己那种诡异的预感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怒斥着让眼前的不速之客收敛一点，但在这之前倒是身旁的女孩传来了更值得注意的动静。

) Z/ B" c. C/ X- p6 G8 ~+ I" `8 [　　包裹着私处的布料逐渐被涌出的液体打湿成深色，令人难堪的气味开始在屋内蔓延，几缕琥珀色的细流从大腿根逐渐向下，但先它们一步滴到地上的是女孩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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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Z# D* ^  p! l& C( D, C3 v　　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终于到了忍耐的极限，塞涅尔只是在那个瞬间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响：那或许是自己尊严彻底破碎的声音。

# j1 O' B8 E  `8 O$ T　　而那位站在门口的不速之客只是惊讶地看着因自己的闯入而失去秩序的小小空间，茫然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呃....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8 }8 a$ f  i! w　　.......

　　.......

　　“不是你挑错了时间，而是在你会让用作拜访的每个时间点都变成最错误的那一个。柯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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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忙收拾完的十几分钟后，凯勒滕终于有闲工夫坐在床边，一脸不耐地看向眼前的闯入者，而对方正因为在刚刚也帮忙清理了由她自己造成的混乱局面，笑嘻嘻地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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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整起事件的最大受害者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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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涅尔跑到了床上，躲在凯勒滕身后，小心翼翼地越过自己老师的肩膀窥探着这位不速之客。

( C# s3 n5 `8 e" O1 S8 x1 }　　来者的穿着与“虔诚”这个词一点都不搭边，就算是塞涅尔印象中的伪信徒恐怕都没有对方穿得这么花里胡哨：材质优良的细麻布裁成了里衣与长裤，其上又用金线绣着花纹，产自斯特兰克之外的羊毛斗篷刺绣着一头叼着鸢尾花的立狮，鲜红的染料衬着那头披散到脖颈的栗棕色卷发。

  d/ q9 i( k  u　　不仅罪恶，而且毫无实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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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c$ `2 ^1 j" g6 p% Z! Q　　早就习惯了盔甲不离身的凯勒滕鄙夷地打量了一通这套完全不能起到防护作用的衣物，看到对方腰间佩着的那把短刀时更是快要被气得笑出来——如果她没被那该死的香料味熏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话。

4 \1 A7 b( Q4 D  [+ f6 j　　“在那些贱种顺着你的气味摸过来之前，”灰发的战修女擤了下鼻子，重新看向眼前比自己还要大上几岁，已然正式成年的少女：“告诉我，是什么能让你再主动往修道院里头钻。嗯，柯蒂斯？”

　　“当然是因为这里比旅店更让我感到亲切，‘修道院有义务为从事神圣事业的旅者提供住宿与简朴的餐食’，我可不会忘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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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1 t% M. t9 Y1 K　　一副男装贵族打扮的柯蒂斯开口就是标准的教经语，只不过说出来的词依然与修道院的氛围格格不入：“当然，我过来也是想看望下你啦——虽然我预想中你应该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连话都难说的模样，不然你一张嘴就让我觉得自己是在战场上....圣主保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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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才看见有个比你更有意思的人呢....”柯蒂斯那双亮起来的蓝眼睛一下子就锁定了藏在凯勒滕身后的女孩，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也好奇地向那边探去，刚好保持在凯勒滕要扇她一巴掌还得起身的距离。“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6 Y8 p7 O% H4 B2 G4 z　　并不想和这个没给自己留下多少好印象的怪人多交谈，塞涅尔赌气地把身子一缩，藏在凯勒滕身后不去回话。

* e3 V: s  @6 N# S7 t0 D　　“唉，唉.....这么记仇？狭隘不算是美德吧？”柯蒂斯做作地大声叹息着，随后又如歌剧演员一眼从里衣中浮夸地拿出叠折过的信封，“那算了，我还是去找还没见过的塞涅尔·拉尔夫吧，毕竟她父亲的信还在我手上要给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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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涅尔·拉尔夫....那不就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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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父亲的信！

　　“我！”反应过来的女孩大喊着重新探出脑袋，目光随着柯蒂斯手上抖动的信封来回移动着，“我就是塞涅尔！”

　　而凯勒滕的眉毛又皱到一起去了：“....集会派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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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蒂斯咧开嘴，对女孩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你就是塞涅尔啊.....嗯，我有点不信。那老先生说他女儿有一头和他一样的金发，不过你看，染料也可以把头发染成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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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0 N: b5 k6 R/ S5 _+ r　　“我没有染，我....”急切想要知道家乡消息的塞涅尔从床上跳下来，却压根没多余的心思来意识到对方的歪理，慌乱地解释过后索性拿起柯蒂斯的手去让她摸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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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0 b$ v1 H. S! J　　而达成了自己目的的柯蒂斯自然是全然不顾凯勒滕那要杀了自己的眼神，摸了个爽以后才把那封信交给塞涅尔：“拆信的时候轻点，这信封薄得很。”

7 [; l' v9 k$ d7 L$ f　　只不过，她还没有等到雀跃的女孩说上声谢谢，就被忍耐到了极限的凯勒滕一把拽起，抓着胳膊把她带到了花园的角落里面去。

1 q2 Z$ }8 X5 u/ Q. i　　“你搞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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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勒滕低吼着，而柯蒂斯依然嬉皮笑脸地耸耸肩：“你知道的嘛：天祝塔朝圣，在这里歇一夜后进城，然后再折返....哦，那封信？我顺路遇见就带过来的啦。”

　　“我信了你的一句话都算是被食尸鬼啃了脑袋，”灰发的战修女一向对这种插科打诨的开场感到厌烦，尤其是对方还是曾与她在同一个修道院屋檐下相处了数年，彼此算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的情况下。

) `3 W  d* Y- P　　“你在帝都北边，然后过来朝圣的路上路过了从这里往南出发至少要经过两座城的集会派地区？你骗谁呢！”见对方死不认账，凯勒滕便也一句一句地把柯蒂斯扯的谎再全拆开，“而且你哪需要天祝塔朝圣？现在你应该按照圣座的指令尽力与教会撇开关系，除非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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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l& ?. r  g" Y2 b3 y: u　　说着说着，灰发少女自己便意识到不对了：“你是从塔上下来后才到这里的。”

3 d3 i$ V) e) Z0 ]' L' h　　柯蒂斯脸上依然是那副令人火大的笑容，静静地等着凯勒滕将所有的猜想和情绪宣泄完，再开口时既不是对凯勒滕的肯定，也并非否定：“不止我一人想来看看你恢复得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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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来，你和那个小异端的状况都还不错。‘那位’也应该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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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 _8 W' A: O" f% f1 ^8 p       到底该怎么形容柯蒂斯·冯·瑞肯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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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凯勒滕六年前就在想，到最近才终于得出一个答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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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a0 D# V5 `　　她绝对是属于不喜欢却又不得不与之相处的那类人。

　　“老师他.....”灰发的战修女此时注视着眼前的柯蒂斯，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她开口，传达更具体的，来自天祝塔上的指令，“我是说，圣座有没有对我下达新的指示？我随时都可以践行他的意志。”

, `$ ]' f3 I1 J% E' k) v　　——我还要在这里待上多久？她就差没把这个问题直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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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柯蒂斯却是省去了一贯的废话与无用修辞，干脆地面对这个问题吐出简短而明确的回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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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t: ?' m; @$ g, G- _　　“或者你其实可以理解为，那位让你保持现状，继续下去——如果对你的判决只字不提也算是一种新指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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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在表面上并不隶属教会的贵族少女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凯勒滕的小心思，过了几秒后看着对方那紧抿嘴唇压抑情绪的模样，才好似终于想起了安慰的话语：“你知道....这才过了一周而已。我可是听说你被送到这里时的情况：还会呼吸，勉强没散架的烂肉。纵然是那位也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1 A6 u6 a5 W# z( K2 N- i8 O　　“我宁愿自己真的被打成一滩烂肉。”

. q3 V; ]3 }5 g9 G　　抽动着面部肌肉的凯勒滕似乎还想要克制，还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她失败了，在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后，年轻的战修女宣泄出的话语是决不能被第三个人听到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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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7 O$ C* p  t- y* R　　“他明明知道我的情况，却还要让我在这里待上一年，这和判了我缓期死刑有什么区别？我就是死在野地里，和贱种一起烧成灰都他妈不愿意在圣主像下头腐烂，这一切他明明都知道，对我忠诚性的审查为什么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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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u3 n5 V# f5 T　　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没结束？

　　腐臭的亡灵就站在柯蒂斯的身后，唇形变动，凯勒滕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活下来的是需要被审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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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r% d8 b$ g* F　　“凯勒滕你给我打住。”不知道对方为何止住话的柯蒂斯并没有关心原因，因为就算凯勒滕不这么做，她也必须得即使打断这些话：“但凡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明天你就得和那个小异端一起上裁判所受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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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h+ `4 N5 i' \& D/ F　　“圣座的安排不容违抗，你以为我没试图在他面前提过你？洛姆瓦这个词刚一出我嘴巴，谕使就带着份加急文件闯进来，所以你赶紧把心理准备做好吧，他对你的处置一向是认真的。”

　　边说着，柯蒂斯从衣兜里取出一份卷轴，不由分说地将其塞到友人怀里：“你要真闲的没事干，就看看这个——帝国境内又不是真的有所谓太平的地方。”

2 n" m* c+ j% q  X. h5 \　　凯勒滕只是低声咒骂着对方的装神弄鬼，一边展开那张羊皮纸。才读了第一行，她就发现自己在笑：“有血迹的失踪案。而且不止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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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修道院所在的这片区域，而如今许久未活跃起来的本能则直接告诉了凯勒滕这上头的信息到底代表了什么：附近有那些吸血贱种的活动痕迹。

5 \5 G. v& D/ y& u! k, o; }, H2 b　　“我先警告你一句，这只是份报告，狩猎许可还得走一趟完整的调查-审批流程才能下来，因为没找到实质性证据。”柯蒂斯迅速地夺回了那份文件，“所以你要是想跟裁判所那样把所有夜里出去的人都打上嫌疑....那恐怕就不止要在这里待上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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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勒滕不悦的目光如期而至：“我哪有干过那种事？”

　　“你怀疑我通敌于是试图夜袭刺杀我的那件事我可记得一清二楚，这种事情你做得多了去了。”年轻的贵族小姐翻了个白眼，随即背过身去，向着树丛之外的地方走去：“我会在这里住上个几日，顺带帮你盯一盯那个小异端，你要真没事干就把这附近嗅个遍好了。”

　　“你盯塞涅尔做什么？”凯勒滕终于把那个一早就生出的问题问了出来，“我给她亲手施洗，这里哪来的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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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R/ G" V- Q8 ~6 N. r　　“哦，她受洗了？无所谓，那对我还有大部分人来说，她现在是受洗的小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