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化的婚礼前奏（完）

第六章 尿布疹

5 F6 s' E! u( B8 p林婉莹在婴儿床里不安地扭动，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声。已经连续三天了，尿布区域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每次小便都像被火焰舔舐。她试图用手去抓挠，但连体衣的防抓手套阻止了她。

"宝宝又醒了？"王洛川推开婴儿房门，睡袍松散地系在腰间。凌晨三点的监控警报把她从床上叫起来——林婉莹的体温异常升高。

1 E4 z/ Z; G6 q' \) r$ Q: U当王洛川揭开尿布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尿布覆盖的区域红肿得可怕，大腿内侧布满疹子和破溃的小水泡，有些地方甚至渗出淡黄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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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王洛川倒吸一口冷气，立刻朝主卧喊道，"学初！快起来！宝宝情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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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学初穿着睡衣冲进来，看到林婉莹的状况后脸色骤变："感染了。得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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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王洛川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但那里的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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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1 L( C9 w5 D; y" d+ k. x- m+ ~"没得选。"傅学初已经开始给林婉莹换外出衣服，"再拖下去可能会败血症。你去准备医疗记录和发育迟缓证明，我来给她降温。"

  C) a7 \* P' O' L0 \( `7 {林婉莹迷迷糊糊地听着他们争吵，高烧让她的思维像浸在糖浆里一样迟缓。她只捕捉到一个词：医院。医院意味着白大褂、针头、陌生人...恐惧让她哭了起来，眼泪滚烫地滑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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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w2 P8 R" v! _$ H& Y  B"嘘...宝宝不哭。"王洛川抱起她，习惯性地想用母乳安抚，但林婉莹因发烧而拒绝进食，只是不停地扭动和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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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Q. G/ c! G" X( U. \4 _" R- F半小时后，他们抵达了市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凌晨的急诊室不算拥挤，但刺眼的荧光灯和消毒水气味让林婉莹更加不安。她被放在轮椅上——傅学初特意选的，能让成年人看起来像大龄儿童的款式。

# S$ j2 ]" }& d- U"什么情况？"接诊的女医生约莫三十五岁左右，胸牌上写着"何敏 主治医师"。

"我们女儿严重尿布疹感染，高烧39.5度。"傅学初递上一叠文件，"她有严重的发育迟缓，生理年龄约18个月。"

何医生快速翻阅文件，眉头逐渐皱起："22岁？但诊断证明上写的是心理和生理发育均滞后..."她抬头仔细观察林婉莹，"先检查吧，护士会带你们去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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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里，当何医生要求脱下林婉莹的裤子时，傅学初和王洛川明显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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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感到羞耻。"王洛川低声说，"我们的宝宝虽然发育慢，但已经有自我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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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A, l& b( K( h& a* x何医生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我是医生。而且根据你们的说法，她只有18个月大的认知能力。"

! a& P) Q; X6 q$ [% ^& E最终，他们妥协了。当尿布被揭开时，何医生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她见过最严重的尿布疹感染之一，部分区域已经出现真菌感染的迹象。

"这需要立即处理。"何医生的声音变得严厉，"你们作为父母，怎么能让情况恶化到这种程度？"

2 X$ T' a: K8 D" V3 l"我们一直按照儿科医生的建议护理，"傅学初镇定地回答，"但最近她腹泻，加上对某些品牌尿布过敏..."

7 r9 B; o2 ?% Z  G! l, i: ?何医生没有理会解释，开始专注地处理伤口。消毒液接触破损皮肤的疼痛让林婉莹尖叫起来，她挣扎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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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f$ v, m. W7 C- x"按住她。"何医生命令道。

王洛川立刻上前，将林婉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轻哼着摇篮曲。奇妙的是，这个动作确实让林婉莹安静了些，虽然仍在小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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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 k" r+ k$ I当最严重的伤口处理完毕，何医生开了抗生素和特效药膏："需要住院观察至少24小时，监控感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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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傅学初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不能带药回家护理吗？我们有私人医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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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 [- E$ j4 x# z3 E/ _% Y"不行。"何医生斩钉截铁地打断，"这种程度的感染需要专业护理。而且..."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我们需要评估是否存在护理疏忽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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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6 ^: g7 r! V$ A' @办理住院手续时，傅学初和王洛川被要求填写大量表格。林婉莹被暂时推往病房，由护士照看。这是近一年来，她第一次离开"父母"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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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8 G4 U; d0 }  C病房里，护士给她挂上点滴后离开了。林婉莹躺在病床上，高烧让她的视线模糊，但某种清醒感却逐渐浮现。医院的广播正在播放早间新闻，一段熟悉的旋律响起——这是她曾经每天上班路上电台的开场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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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今日将对知识产权保护法案做出最终裁决..."播音员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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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产权保护法案...这个名词像钥匙般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林婉莹曾参与这个法案的立法咨询，连续加班三周准备材料...她是律师，是律所合伙人，不是...不是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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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 }3 C1 c( {7 \$ A  F3 e点滴里的镇静剂开始发挥作用，这些零碎的意识又慢慢沉入黑暗。但在完全睡着前，林婉莹注意到病房门上的小窗后，何医生正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她。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黄昏。林婉莹感到尿意，本能地放松了膀胱——但预期的温暖湿润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导尿管的不适感。她困惑地扭动，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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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何医生坐在床边，正在查看监护仪数据，"感觉怎么样？"

林婉莹没有回答，只是不安地看着四周——傅学初和王洛川不在。

"你父母去吃饭了。"何医生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声音比之前柔和许多，"就我们两个，可以聊聊。"

( n3 }& ?; y3 q她放下病历本，靠近一些："林小姐，我知道你能理解我的话。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像他们说的只有18个月大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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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莹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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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何医生声音压得更低，"但如果你需要帮助，现在可以告诉我。眨两下眼表示'是'，一下表示'不是'。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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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t% w6 X& B7 e, @6 E, K7 x- J5 R; X林婉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跳在监护仪上变成急促的滴滴声。她应该求救的，这是机会...但脑海中浮现出"家"的样子：柔软的婴儿床、香甜的乳汁、温暖的怀抱...还有傅学初阴沉的声音："不乖的宝宝会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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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是吗？"何医生敏锐地观察到她的颤抖，"他们伤害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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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莹的嘴唇颤抖着，最终，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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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医生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林婉莹枕头下："如果你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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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3 ?( {+ p3 x! T1 \( C0 W门突然打开，傅学初和王洛川走了进来。何医生立刻恢复专业态度，开始汇报病情："感染控制得不错，但还需要观察一晚..."

当晚，林婉莹做了许多混乱的梦。梦中她一会儿在法庭上慷慨陈词，一会儿又蜷缩在婴儿床里吮吸奶嘴。最可怕的梦境是她向何医生求救，结果被傅学初抓回去锁在特制的惩罚椅上，永远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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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c- d. R4 v1 a1 |0 x5 W3 a: X6 y第二天中午，在确认感染得到控制后，何医生勉强同意出院。她最后检查林婉莹的伤口时，趁机轻声说："名片在枕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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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w1 o, R! z" o0 s林婉莹假装没听见，专注地玩着病床护栏上的调节按钮。

6 N5 m' s+ r5 C& Z9 b回到家，傅学初立刻进行了一次彻底的"系统重置"。林婉莹被剥光衣服，从头到脚清洗，特别是医院接触过的部位；所有带回家的物品都被消毒；甚至她的头发都被特别处理，以去除医院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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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 D2 b" }1 ]6 _* s$ M7 y"医院脏，"王洛川一边给她洗头发一边说，"宝宝现在安全了。"

8 V" O4 ~" O! Y+ b" V当林婉莹被换上干净尿布和家居服，坐在游戏垫上时，傅学初拿出一个崭新的脚环——比之前的GPS追踪器更精致，看起来像儿童防走失手环，但明显有更多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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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C; M/ O. `3 ~4 T3 D"升级版。"他扣在林婉莹脚踝上，"体温、心率、甚至情绪波动都能监测。这样爸爸妈妈就能随时知道宝宝需要什么。"

! M7 c: s: [8 _: i; {& ^林婉莹好奇地摸着脚环，金属表面冰凉光滑。某种程度上，这让她安心——"父母"会知道她什么时候不舒服，不会让尿布疹再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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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洛川给她喂了加量的维生素和益生菌，说是帮助恢复。母乳中的天然镇静成分很快发挥作用，林婉莹昏昏欲睡。在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轻轻翻动她的枕头...

第二天清晨，当林婉莹在干爽尿布和柔软婴儿床的舒适中醒来时，何医生的名片已经不见了。她模糊地记得有这么个东西存在过，但具体是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更重要的是，尿布疹不那么疼了，"妈妈"正拿着她最喜欢的草莓味米糊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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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 s3 a( e( ]7 T2 B9 a"饿不饿，宝贝？"王洛川微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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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  y" d" T% ]: M8 `1 t$ m林婉莹张开嘴，像小鸟等待母鸟喂食那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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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摄像头的红灯在晨光中依然清晰可见，忠实地记录着这个重归平静的早晨。

7 p! A* C4 L! x, R0 }与此同时，医院的何敏医生正在翻阅她偷偷复印的林婉莹病历，眉头紧锁。电脑屏幕上，她刚刚搜索了"林婉莹 律师"，页面上显示出数十条新闻——半年前突然消失的律界新星，曾参与多项重要法案的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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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L2 i5 F8 j; H; c* T3 y2 P她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作为医生，她有职业伦理要遵守；但作为人类，她无法对看到的一切视而不见。最终，她打开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开始详细记录这个特殊病例的每一个可疑细节。

8 J0 `% r4 t! k8 }; O0 i! d第七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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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声刺耳地响起时，林婉莹正坐在游戏围栏里堆积木。十一个月的婴儿生活让她的手指不再灵活，积木 tower 刚堆到第三块就轰然倒塌。她不满地嘟着嘴，正准备再试一次，门铃声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

"警察！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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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v. s4 p' q' _1 h, S林婉莹的手停在半空中。这两个字像电流般穿过她混沌的大脑，触动了某个深埋的开关。警察意味着法律、秩序、解救...她艰难地爬向围栏边缘，试图看得更清楚。

5 W2 Q3 l3 W- I0 x傅学初从书房冲出来，脸色异常苍白。他快速扫视客厅，目光在林婉莹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转向刚从厨房出来的王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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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7 T% y/ [4 Z9 e- L"带宝宝去主卧，"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锁门，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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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川二话不说，弯腰抱起林婉莹。就在这时，大门被猛地撞开，三个穿制服的人和何敏医生冲了进来。

"傅学初先生？我们是儿童保护局的。"领头的女性亮出证件，"我们接到举报，怀疑您非法拘禁和虐待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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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莹被王洛川紧紧抱在胸前，视线被遮挡了大半，但她仍能看到何医生锐利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那目光中有某种东西让她心跳加速——是希望？还是恐惧？

"荒谬！"傅学初的声音充满愤怒，"我妻子和我照顾的是有特殊需求的家人，所有医疗记录齐全。这是严重的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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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E1 z: w9 {"我们有权调查。"另一位工作人员走向王洛川，"这位就是林婉莹女士？"

' v% e) c+ E, I# Z7 G王洛川后退一步："你们吓到她了！看看，她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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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林婉莹控制不住地颤抖着。一部分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混乱，另一部分...是因为何医生悄悄对她做的口型："我-来-救-你"。

  i; D8 P- I) l  H' T; c* P"林女士，"工作人员尽量温和地说，"您能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和年龄吗？"

! p" x$ n; ~: m# u- R林婉莹的嘴唇颤抖着。名字？她是莹莹...不，是林婉莹...年龄？宝宝没有年龄...

"她发育迟缓，语言能力只有18个月大儿童的水平。"傅学初插话，"你们这样质问只会造成伤害！"

$ A# `, p1 Q6 y( {何医生突然上前一步："让我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作为接诊医生，我有权确认之前的医疗处置是否恰当。"

0 P9 i( g' A$ M在傅学初还没来得及阻止前，何医生已经掀开林婉莹的连体衣下摆，露出鼓胀的尿布。一股淡淡的气味弥漫开来——林婉莹刚刚不自觉地方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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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一位女警员倒吸一口冷气。

何医生迅速解开尿布按扣，露出林婉莹的下半身。尽管尿布疹已经痊愈，但长期使用尿布导致的皮肤色素沉着和轻微萎缩清晰可见。更令人震惊的是，林婉莹对当众暴露私处毫无羞耻反应，只是不安地扭动着，发出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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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太不正常了。"儿童保护局的工作人员声音发颤，"一个成年女性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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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换尿布了。"王洛川突然说，语气异常平静，"你们想看我怎么照顾她吗？"

不等回答，她已经把林婉莹放在客厅中央的尿布台上——这本是为方便日常护理而设，现在却成了展示的舞台。王洛川动作熟练地取下脏尿布，用湿巾清洁，然后拍上爽身粉，换上干净尿布。整个过程中，林婉莹像真正的婴儿一样配合地抬腿翻身。

( j9 ?' E: m3 \) V' L警察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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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喂食。"傅学初冷冷地补充，"何医生，既然你如此关心她的健康状况，不妨看看她是怎么进食的。"

) N& ~, y# Z8 w! u$ j6 D% h- z王洛川解开上衣前襟，将乳头凑近林婉莹嘴唇。本能战胜了理智，林婉莹立刻含住，开始有节奏地吮吸。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吞咽声和偶尔的哼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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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何医生突然大喊，"你们没看出来吗？这是系统性的人格摧毁！"她转向林婉莹，声音急切，"林婉莹，看着我！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是律师，是法学院荣誉毕业生！"

这些词像锤子敲在林婉莹心上。法庭、辩论、胜诉...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她的吮吸停了下来，嘴唇颤抖着。

+ U) Q8 P. e9 J. M"别听她的，宝宝。"王洛川轻拍她的背，"妈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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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7 L$ k' E' R% s$ a7 J* h$ H1 @) y何医生不顾阻拦，冲到林婉莹面前，举起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张新闻照片，干练的女律师在法庭上侃侃而谈："这是你！一年前的你！"

林婉莹盯着照片，大脑像要裂成两半。照片上的人熟悉又陌生，那是...她？那个眼神锐利、姿态自信的女性？

5 b  Z+ L9 l  }. Q"我..."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因长期不使用而嘶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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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了！"何医生激动地说，"林婉莹，跟我们走，我们可以帮你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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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o" ]& M" J2 Y7 I"不要！"林婉莹突然尖叫起来，缩进王洛川怀里，"不要！妈妈！"

; j9 r) P1 x# \: X# J! n2 x$ B王洛川立刻抱紧她，胜利地看向何医生："看到了吗？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场面陷入僵局。儿童保护局的人员低声商议后，领头的女性走近林婉莹："林女士，我们现在给您一个选择。您可以跟我们离开，接受心理评估和必要帮助；或者留在现状。请清楚地说出您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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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这个词在林婉莹脑海中回荡。她看看何医生充满期待的脸，又看看王洛川和傅学初。离开意味着...什么？陌生的地方、没有"妈妈"的怀抱、没有熟悉的婴儿床...自由，但也意味着孤独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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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则相反——安全的束缚、温柔的囚禁...

- |% D4 Y2 d3 @2 ]" }* ?. |"我...留下。"她最终低声说，然后更坚定地重复，"留下。和爸爸妈妈一起。"

8 R" o) m9 r) z9 J. f何医生的脸垮了下来："林婉莹，你不明白..."

"我很明白。"林婉莹突然用完整的句子回答，声音清晰得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我是林婉莹，我选择这种生活方式。没有虐待，没有犯罪，只有成年人之间自愿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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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8 c9 X& l% S! W3 x' o房间里一片寂静。傅学初的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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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到了？"他摊开手，"我的家人做出了选择。现在，请离开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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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n( \  ^+ a9 U  N儿童保护局的人员面面相觑，最终无奈地开始撤退。何医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转头对林婉莹说："我会持续关注。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她留下一张名片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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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终于关上后，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傅学初慢慢走向林婉莹，单膝跪地与她平视："宝宝今天表现得真好。"他的声音异常温柔，"爸爸为你骄傲。"

林婉莹突然哭了起来，大颗的泪珠滚落。傅学初将她抱起来，轻轻摇晃："没事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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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林婉莹被允许睡在主卧的大床上，夹在傅学初和王洛川中间。每当她做噩梦惊醒，就有一双手轻拍她的背，或是一个奶嘴塞进她嘴里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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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宝宝今天经历了太多。"王洛川轻声道，手指梳理着林婉莹的头发。

傅学初在黑暗中微笑："但她选择了我们。这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清晨，当林婉莹在干爽尿布和温暖被窝中醒来时，昨日的混乱仿佛一场梦。王洛川正在准备早餐，傅学初则在书房处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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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2 `* U( g6 r5 |她笨拙地爬下床，向书房爬去——新安装的加厚地毯让爬行更舒适。书房门虚掩着，她听到傅学初正在通话：

0 Z( |. J( R3 X. g; h/ q"...是的，危机解除。不，她不会构成威胁了...完全服从...是的，数据非常完美...第二阶段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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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j9 C5 y林婉莹轻轻推开门，傅学初立刻挂断电话，转向她时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宝宝醒了？来，爸爸抱。"

5 j* n, C4 K' p$ e& ]* j+ g, c被抱起来时，林婉莹瞥见电脑屏幕上是一份打开的文档，标题是《成人婴儿化项目 - 阶段一总结》。但还没等她看清更多，屏幕就被傅学初切换成了普通的工作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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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不饿？"他问，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香蕉米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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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5 ]$ n4 E- }. V  P林婉莹点点头，将脸埋进他肩头。不管那文档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是宝宝，宝宝不需要理解复杂的事情，只需要被爱、被照顾。

: G3 Y. u$ t7 u$ F) f# D7 m监控摄像头静静记录着这一切，红灯在晨光中依然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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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3 U1 M  q! ]与此同时，何敏坐在儿童保护局的办公室里，反复观看昨天拍摄的视频。她放大林婉莹的面部特写，那双眼睛里分明闪烁着认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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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 o$ B+ s4 z" j. `6 W9 Z4 Z/ t5 b"我们会再见的，林律师。"她轻声自语，将视频文件加密保存，"我不会放弃你。"

& q  z; R+ S- Y第八章 最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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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敲打着窗户，林婉莹坐在游戏垫上，心不在焉地摆弄着一个布艺绘本。她已经连续一周做同样的梦——法庭、法典、高跟鞋...每次醒来都满头大汗，需要"妈妈"的母乳安抚才能重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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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爸爸"去参加学术会议，"妈妈"在厨房准备午餐。林婉莹爬到书架旁——这个动作在过去是被禁止的，但自从她"选择"留下后，限制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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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最下层有一排厚重的文件夹，标签被刻意朝里。林婉莹笨拙地抽出一本，封面上写着"成人婴儿化项目 - 被试L"。

翻开第一页，她的呼吸停滞了。上面贴着她的照片——不是现在的婴儿模样，而是从前那个干练的律师。旁边密密麻麻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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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r; w  _: D) U" E+ J"被试L，25岁，职业律师，ABDL倾向明显但长期压抑...选择原因：高智商对照组，自我控制力强，社会形象完美...预计完全退行时间：6-8个月...实际用时：3个月17天..."

  Q" c, S6 A/ G4 X, l林婉莹的手指颤抖着。这些冰冷的文字描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实验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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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e; H- c- a, W# q3 s"宝宝在干什么？"

2 s% k* f9 m0 ~5 T  W1 m0 X王洛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婉莹猛地合上文件夹，但为时已晚。王洛川看到文件内容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 }( s1 @6 _) ?* |. w1 f"我...我可以解释。"她跪在林婉莹面前，声音发颤。

解释什么？林婉莹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一切都是假的？一场实验？一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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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王洛川开始哭泣："最初确实是学初的研究项目...他需要证明成人退行行为可以通过系统 conditioning 实现...但后来我...我真的开始爱你，像爱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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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3 t/ K. j$ K1 B7 b. E. t林婉莹盯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感到愤怒。某种程度上，她一直知道。那些监控、记录、精确到分钟的作息表...但知道和面对是两回事。

$ {- g: I; C5 [, U; k7 {  |! d"妈妈..."她本能地呼唤，伸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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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川崩溃般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但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0 o4 v* [- K3 P: a就在这时，前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傅学初提前回来了，看到这一幕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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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秘密保不住了。"他放下公文包，单膝跪在林婉莹面前，"你想知道真相？全部的真相？"

林婉莹点点头，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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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E4 m; o/ y. _# e( k5 J"是的，这是一项研究。"傅学初的声音异常平静，"关于成年人自愿放弃自主权的心理学研究。你是第一个被试，也是最成功的案例。"

) T) D4 ~/ _  p: e5 u( g7 `; L+ [他走向书桌，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看这些数据——你的语言能力退化曲线、自主决策能力测试、依恋行为频率...全都是突破性的发现。"

屏幕上的图表和数字在林婉莹眼中模糊不清，但某个部分的大脑——那个曾经分析过无数法律文件的部分——理解了它们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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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她艰难地组织语言，长期不使用复杂句式让表达变得困难。

傅学初的眼神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温情："因为在所有候选人中，你是唯一一个表面光鲜却内心破碎的人。那些日记...你渴望被照顾，渴望卸下责任的强度令人震惊。"

王洛川插话："但我们没想到会...爱上你。研究计划只有六个月，但现在..."

4 q% g0 C, x; H1 F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告白。傅学初皱眉看向监控屏幕，脸色骤变——是何敏医生，身后还站着两名警察。

3 f5 \' {5 L8 |- T1 H"该死！"他迅速合上电脑，"洛川，带宝宝去密室！"

但为时已晚。大门被强行打开，何敏带人冲了进来，正好看到三人围坐在研究文件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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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K( y9 j; _% B. y"不许动！"一名警察喝道，"傅学初，你因涉嫌非法人体实验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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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混乱像一场噩梦。傅学初被按倒在地戴上手铐；王洛川尖叫着被拉开；何敏则冲向林婉莹，紧紧抱住她。

' w' \& A' n  c5 Y/ d9 P" J"没事了，林婉莹，你安全了。"何敏的声音在颤抖，"我们拿到了全部研究文件，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0 }- {4 P5 v1 V# }: _林婉莹茫然地看着这一切。警察、手铐、何敏的怀抱...这一切太突然，太混乱。她的视线越过何敏的肩膀，与傅学初相遇。尽管被按在地上，他的眼神依然冷静，甚至带着某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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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H" V* u" `8 [& Z"林婉莹，"何敏捧起她的脸，"看着我。你还记得这些吗？"她拿出手机，播放一段视频——法庭上的林婉莹，自信、锋利、所向披靡。

然后是另一段视频——昨天的监控画面，她坐在地板上玩积木，口水沾湿了胸前的围兜。

+ u, H. H4 w6 Y1 m% W" w! F  u"这是你，都是你。"何敏急切地说，"傅学初对你做了可怕的事，但我们可以帮你恢复。医院已经准备好了全套心理治疗..."

林婉莹的目光在两个视频间来回移动。那个律师...是她？那个婴儿...也是她？哪个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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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了。"何敏催促道，"跟我们走，永远离开这个地方。或者..."她艰难地补充，"你可以选择留下。法律上你是完全行为能力人，有权做出...即使是糟糕的决定。"

  j& i7 {& \# ~6 Z; M$ u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待着她的选择。连压制傅学初的警察都松了力道，转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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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I8 |2 e8 O5 M6 c; G林婉莹缓缓环顾四周——傅学初的研究文件散落一地，王洛川泪流满面的脸，何敏期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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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内心的波动。那个律师的生活：无休止的压力、责任、伪装强大...婴儿的生活：被爱、被照顾、无需思考...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答案已经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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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她清晰地说，然后更坚定地重复，"我选择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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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像是被雷击中："什么？但...为什么？"

林婉莹走向傅学初，示意警察放开他："因为他给了我真正想要的。不是实验，不是研究...是自由。自由做最真实的自己——一个不需要假装强大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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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向王洛川，后者已经哭得不能自已："还有妈妈的爱...真实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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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看向何敏："谢谢你...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警察们面面相觑，最终看向何敏。作为医生，她深知成年人有做出自我决定的权利，即使这个决定在旁人看来多么不可理喻。

"你确定吗？"她最后一次问道，"一旦我们离开..."

"我从未如此确定过。"林婉莹回答，声音中有一丝久违的律师般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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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D/ f4 x1 O# V1 p. D2 j何敏最终带着警察离开了，尽管她发誓会继续关注这个"特殊案例"。门关上后，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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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4 M1 t4 T, e  c' d, b' w, C4 d傅学初第一个打破沉默："你...真的看了研究文件？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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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莹点点头："宝宝看了。"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补充，"实验设计有缺陷，样本量太小，对照组缺失...需要改进。"

* T; \6 k6 {- \, W8 R傅学初和王洛川震惊地对视一眼——这是十一个月来，林婉莹第一次展现出如此清晰的成人思维。

"你...回来了？"王洛川小心翼翼地问。

6 A- M" a( E# Z/ @$ O- X5 b林婉莹摇摇头，露出一个奇妙的微笑："没有离开过。只是...选择了最适合我的形态。"她爬向王洛川，依偎在她怀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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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N& \& L% \" a  k3 s5 ?& B. H+ q一年后，郊区的一栋别墅里，林婉莹坐在阳光房的软垫上，周围散落着各种婴儿玩具。但与一年前不同的是，她现在偶尔会使用平板电脑——特别设计的儿童学习版，可以阅读简单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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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学初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打印纸："宝宝，看看这个。《成人自愿退行行为研究》，准备投稿到《心理学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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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I) d9 x' k- k& I9 P+ C林婉莹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她的眼神不再是完全的婴儿般懵懂，而是一种奇特的混合——既有成人的理解力，又有孩童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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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6 o4 m5 b+ Y& Y) Q  y- D"这里...数据不对。"她指着某一页，用简单的词汇表达复杂意见，"尿布使用频率...影响语言能力...更明显。"

$ x1 N2 X( Z1 f8 g5 X$ @$ ?傅学初惊讶地看着她："你是对的。我会调整。"他犹豫了一下，"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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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Z+ b8 m2 j1 s% O2 |$ S" N林婉莹望向窗外，那里王洛川正在花园里摘花。阳光洒在她的金发上，宛如一幅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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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P0 W! {! m% V8 o"不后悔。"她最终说，将拇指含入口中——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快乐...简单...被爱。"

" R% u( \* M  C+ x. ?傅学初轻轻拥抱她："我们爱你，宝宝。永远记得这点。"

# P4 W, X* V) F0 ~$ a林婉莹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在某个遥远的角落，那个叫林婉莹的律师也许还存在，但她不再需要那个身份了。这里有"爸爸"的研究，"妈妈"的怀抱，和婴儿的简单快乐——对她来说，这就足够了。

% N+ F% ?; u8 S. _1 C监控摄像头的红灯依然亮着，但现在已经不是为了观察实验对象，而是为了记录一个特殊家庭的日常生活——一个由科学家、前护士和他们永远长不大的"宝宝"组成的，非传统但充满爱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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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这篇文真的是给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结局了，太厉害了！

写的好好，好好看